这个词,在苏亦承的人生字典里陌生至极。 “小夕你听着,不管你在哪里,不要出门,把手机关了,用你的私人号码,等我联系你!”
陆薄言就是她的劫,否则为什么这么多年来,虽然无数次想过放弃,但她都没能真正忘记他? 苏简安扣了扣手指:“我伤得不严重,再说我哥和江少恺他们都在这儿,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。等案子破了,我就回去。”
“我没问过……”苏简安琢磨了一下,“不过陆薄言不是乱来的人。” “我高兴个球啊!”洛小夕差点暴跳,“你当我这里是旅馆是不是?想来就来想走就走?”
苏简安猛地翻过照片,猝不及防的看见了十几年前的自己。 洛小夕挂了电话,跑过去敲浴室的门:“你洗慢点,小陈还要20分钟才能到。”
“我是怕长胖!”洛小夕义正言辞,“总决赛很快就要到了,我要是在这个时候长胖,会被人说不敬业的,Candy也不会放过我!” 虽然还不敢确定苏亦承是不是“他们还有可能”的意思,但她心里的雀跃和欢喜已经压抑不住。
洛小夕洋洋得意的尾音刚刚落下,腰突然就被苏亦承箍住了,下一秒,整个人被压住,无法动弹。 是小陈,从门外递给她一个袋子,她趁机问:“苏亦承怎么了?”
洛小夕气得眼睛都冒火,她混迹江湖这么久,几时受过这种屈辱。 此时,台上的主持人大声宣布:“欢迎下一位参赛选手洛小夕!”
他垂下眉睫,像面临艰难抉择的三军统帅,挣扎和犹豫不着痕迹的从他的眸底掠过,他闭了闭眼眼睛:“我不知道。” 流利连贯的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,但实际上,没有任何一个字是经过她的大脑的,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。
她就是有这个本事,能用一本正经的借口把人气死,还不带偿命的。 不知道是止痛药有安眠的成分,还是止痛药真的起了止痛的作用,伤口慢慢的没那么痛了,苏简安也感觉到了困意,但迷迷糊糊中又记起另一件事。
苏简安先发现沈越川站在门外,笑了笑:“再等半个小时就可以开饭了。” 洛小夕凌乱了好一阵才说:“1号楼。”
“这个,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?”苏亦承就是故意的,给苏简安剥了跟香蕉,“我先走了。” 他把手机放到枕边,侧卧着,只要睁着眼睛就能看见苏简安,奇迹一般,他突然感觉这个房间不那么空荡了。
苏简安故意气陆薄言:“特别高兴啊!” 目前而言,她心目中唯一的伴娘人选是洛小夕。除了洛小夕,她也不想找第二个人了。
“我不管!”洛小夕纤长的手一挥,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“你要对我负责!” 半晌后,她喃喃道:“难怪……”
苏简安一度担心陆薄言会把土豆玩坏了,可是仔细一看,他切的土豆丝居然不比她这个擅长用刀的人切出来的差。 陆薄言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醋意,扬了扬唇角:“如果你送我别的,我也可以考虑移情别恋。”
苏简安呢喃着世界上最亲切的称呼,眼泪从她的眼角沁出来,直流进了陆薄言心里。 他说话总是言简意赅,但条分缕析,苏简安吸收新知识也快,陆薄言讲了一遍她对麻将就已经有了基本的概念了,庞太太见她连连点头,跃跃欲试:“简安,我们打一圈试试?”
同一天的早上 女人坐过来:“康少,不要生气嘛,消消火。”
身体发出渴|望的声音。 不知道为什么,她一点欣喜若狂的感觉都没有,就好像当初苏亦承对她说“我们不是没有可能”一样,她只是觉得苏亦承不对劲。
沈越川果然笑得洋洋得意:“简安,怎么样?我爆的这个秘密,你还满意吗?” 陆薄言亲自开车,黑色的轿车像一条游龙穿梭在马路上,不到四十分钟就停在了警察局门前。
苏简安以为陆薄言走神了,猛地回过身去吓他:“你在想什么?” 上车之前,苏亦承拨通了小陈的电话。